假定以氣候變化為例,中國和美國一樣,都是世界上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國之一。在過去的十年中,當這個問題已迫在眉睫,美國卻在辯論中已經被邊緣化。與此同時,中國已基於雙邊基礎和其他國家展開了一些有限行動,如和日本在碳儲存方面的技術合作等。同時,中國以美國的不作為為由,拒絕做出更多的行動。在這種情況下,華盛頓在需要聯手解決和應對的問題上不斷地責備和督促北京,就不可能成功。
另一種做法是,本著創造一個更健康的環境的原則,美國和強大的盟友如法國、德國、加拿大、日本,甚至是時下的印度進行磋商,以期協調一次大家認同的環境保護行動。在這個過程中,一些規定可能會涉及到北京非常關心的問題,如基礎設施發展和技術資源。
正如《紐約時報》的大衛·桑格(David Sanger)對這類行動的猜測,「我猜想中國最開始什麼都不會說,除了說『很有趣』,但之後則會發表一份「明確的呼籲」。如果在重要的基礎設施、技術、工程領域的跨國合作中,它被地緣政治集團拒之門外的話,中國領導人或許會因此頭痛不已。
類似的模式同樣適用於能源安全領域。就像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將軍曾問我的那樣:全球對於能源的需求如此之多,「為什麼我們不開啟一個有中國參與的能源對話?」他講到,「華盛頓可以對中國說,「我們一起分享有限的資源,攜手合作並改善現況,」但我們沒有這樣做,所以中國認為,「我們得趕快攫取資源,因為美國和所有的大型石油公司都在那兒虎視眈眈。」
同樣,如果華盛頓只是為了尋求美中之間更多的能源合作,我們可能會看不到來自北京的正面回應。或者,我們可以從中國過去十年的表演中學到一點:少說,多做。在二○○八年,阿米塔吉(Richard Armitage)和約瑟夫·奈伊在他們主持的一次關於美國軟實力的國會會議上,呼籲下屆政府設立並資助一個聯合技術開發中心。
該中心旨在協調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構成的大聯盟,推動能源安全政策領域的國際合作。此外,該中心的基本章程會出台一些規定,如海上航道和重要能源基礎設施的保護,這些都是中國直接關注的議題。
當然,中國可以簡單地說「不」,但華盛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而且它還可以通過嘗試採用類似「先開席再等客」的方式取得更多收穫。不管北京來不來,這種模式都會令美國的聲譽和品牌形象得益,尤其是在發展中國家那裡。在中東的軍事單邊主義行動長期地中斷美國與其他國家的合作之後,美國的政策制定者、官僚和外交官應該開始重新回到國際談判的會議桌前,這將使得他們贏取更多的優勢。
而最近幾年,中國則以循序漸進的方式悄悄地在國際領域擴展,這一過程中產生的每一份公報和影像都在顯示著它的巨大潛力。同時,藉由向那些弱小的國家顯示出它願意傾聽、願意關心,中國收割了巨大的政治資本。美國之所以能夠取得這些成就,原因在於它充分利用了中國希望加入大國間高級別會談的強烈願望,無論是在金融穩定、能源安全、防止核武器擴散、氣候變化還是大範圍流行疾病領域。
北京共識--中國權威模式將如何主導二十一世紀?(The Beijing Consensus)
著者:斯蒂芬.哈爾珀(Stefan Halper)
出版社:中港傳媒出版社
中文版出版日期:2011/04/01
售價:HK$9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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