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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博評】呂琪:從「外科手術」變「醫療事故」的印巴邊境衝突

巴基斯坦中巴合作的JF-17梟龍(屬第26中隊),算是米格21的”終極魔改”版本。(網絡圖片)

 


上星期時,輿論熱議之事從越南「金特會」逐漸變為到印度在克什米爾地區和巴基斯坦爆發的激烈衝突。兩個互相仇視多年的核國家先後派出戰機越境打擊對方,搶盡了朝美會談的風頭。


印巴的這次衝突的起因發生在2月14號,以巴基斯坦控制區為基地的武裝組織「穆罕默德軍」,在查謨和克什米爾的普爾瓦馬地區(Pulwama)襲擊了印度一支中央後備警察部隊車隊,造成印度方面40多名軍人和警察傷亡。襲擊事件後,印度指責巴基斯坦當局是幕後黑手,印度軍方隨後開始策劃報復方案,印度西部軍區的空軍在進行了長達11天的由戰鬥機、預警機、無人機和加油機等多機種的聯合演練後,確定了最終的報復方案並上報印度最高當局。


印軍的幻影2000為H型及TH型,是美巴兩方F-16A/B型戰鬥機軍購案1985年成交後緊急購入的。目前印軍打算以LCA MK-2型戰鬥機(LCA的稍微放大版)代替這款漸已老舊的多用途戰鬥機,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功。(網絡圖片)

 


2月24日,印度總理莫迪罕見地上傳了自己在恒河中祈福的視頻,並附上文字:「有幸在大壺節進行神聖的沐浴,為13億印度人民祈福。」(筆者注:大壺節又稱升水沐浴節,是印度最為重要的宗教盛事之一。在節慶期間,印度教徒在恒河沐浴,清洗舊日罪孽。)當時就有人指出莫迪這次舉動暗示印巴之間可能要出問題。果然就在恒河祈福後,印度做出了越境打擊「穆罕默德軍」報復巴基斯坦的決定。莫迪批准印軍的這次行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5月印度就要行進大選,而選前的民調和先期舉行的北方五邦的選舉結果對莫迪非常不利,因此有人指出莫迪有為自己拉選票的嫌疑,例如莫迪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國大黨候選人拉胡爾.甘地(Rahul Gandhi)也公開指:「莫迪應當停止他的一切政治活動,在被俘飛行員阿比南德中校回來之前,他不能拿著納稅人進行政治遊說」。


在今年大壺節中落水沐浴祈禱的莫迪。(網絡圖片)

 


印巴衝突的軍事行動分為兩個階段:首先是2月26日,印軍在越境空襲巴基斯坦控制的克什米爾地區時,以12架「幻影2000」戰機為主,最少3架「蘇-30Mki」負責當時的空中警戒,准備迎擊可能出來攔截己方戰機的巴基斯坦空軍,同時還出動自己的預警機、無人機負責指揮和監視巴基斯坦空軍,並且有加油機在附近空域負責為任務戰機加油。從整件事來看,印度方面精心策劃了這次行動,希望通過一場現代化「外科手術」式的空襲來報復巴基斯坦。


轟炸目標距印巴克什米爾地區控制區分界很小。(網絡圖片)


虎頭蛇尾的越境襲擊


衝突的第一天,印度軍方整個行動算得上幹淨利索,出動了至少12架戰機越境襲擊,選擇的打擊目標也是離邊界只有不足50公里,全程只給了巴基斯坦方面十分鐘不到的反應時間,讓巴基斯坦空軍起飛攔截的時間非常有限(據傳只有兩架梟龍緊急升空攻擊轟炸梯隊,但趕到之時已遭十多架印軍飛機攔阻)。僅就第一天來看印度軍方此次行動基本是成功的,雖然從事後來看打擊效果不好(據說只是炸爛了一些樹木和一只烏鴉),但是大機群聯合作戰,不同批次的戰機轉場,到達集合點後分批次、分空域完成各自的任務,然後毫發無損的撤離,基本是很好的表現了。巴基斯坦空軍也依舊表現優異,當天反應迅速,馬上起飛了數架「梟龍」戰機對入境的印度飛機進行了驅逐和攔截。如果單就26日當天的行動而論,印度空軍做得不錯,堪稱精準如「外科手術」,那接下來印度空軍的表現就變成了一場「醫療事故」。


印軍51戰鬥機中隊所用米格21UPG及被俘的中隊長。米格21UPG是米格21當中號稱”唯一擁有中距戰能力”的機型。不過由於機鼻太小,雷達體積有限,遠距離監察能力受很大限制。(網絡圖片)

 


第二階段在2月27日,當天至少3架巴基斯坦駐克什米爾第26「黑蜘蛛」中隊的「梟龍」戰鬥機進入印控克什米爾地區,印度空軍的反應似乎還不錯,當即由第51中隊的「米格21UPG」戰機升空進行攔截並驅逐(暫時不知道該中隊有多少米格21UPG實施攔截)。巴方戰機在印度空軍升空後迅速後撤,印度空軍似乎被前一天的行動衝昏頭腦,緊跟著巴方飛機飛入了巴方境內,殊不知正中了巴空軍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


 


巴方的目的就是要把印度空軍升空攔截的戰機引到巴方在境內設置的伏擊圈內,在印方兩架「米格21」進入巴方伏擊圈後,巴方的數架「梟龍」戰機迅速占據有利空域,鎖定印方戰機並發射「PL-5E」空空導彈,一舉擊落兩架印度空軍的「米格21」。事後巴基斯坦軍方表示,在巴控克什米爾地區擊落了兩架印度飛機並俘虜了一名印度飛行員。但是印度方面只承認一架「米格21」被擊落,並宣稱自己也擊落了一架巴方的「F-16」。隨後印度方面譴責了巴基斯坦方面的入侵行徑,誓言要報復,並宣稱印度三軍已經做好了戰爭准備。而巴基斯坦總理伊姆蘭·汗(Imran Khan)表示願意馬上交還被俘的印度飛行員並已於3月1日交還,同時呼籲印度當局通過對話解決克什米爾地區危機。(編註:這次空戰還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例如有多少飛機參戰、巴方誘敵隊與攔截隊的組成等。唯一知道的是,巴方一架擊落紀錄是確認的;印方被擊落的機師指雷達警告器沒接收到警報,以及在印方境內發現一枚已燃燒過固燃火箭的AIM-120C5飛彈殘骸,但不肯定有沒有擊中任何東西)


由事後的衛星照片顯示,大部分炸彈都偏敵目標,不過亦未如巴方所說該營沒有中彈,只是損失看似不嚴重。(網絡圖片)

印軍報復行動有何失誤?


從整件事來看,印度方面精心策劃了這次行動,本希望通過一場現代化的「外科手術」式的空襲來報復巴基斯坦,但最後竟然變成一次「醫療事故」,究其原因只有一句:印度空軍的表現太拙劣。


首先,不可否認的是巴基斯坦空軍表現優異。歷史上印度和巴基斯坦自各自建國後一共發生過三次大規模的戰爭,雖然印度憑借海陸軍的實力略壓巴基斯坦一籌,但是印度空軍卻在三次戰爭中都被巴基斯坦空軍打得落花流水。所以印度空軍對巴基斯坦空軍比較忌憚,即使十幾年來印空軍厲兵秣馬積蓄力量,但對陣巴基斯坦空軍多年累積下來的心理陰影揮之不去。


被擊落的米格21UPG殘骸。(網絡圖片)

 


從這次行動可見,印空軍強調的是突然性,希望通過閃電戰達到自己的戰爭目標;但巴基斯坦空軍不愧為巴方精銳,雖然起先被印度偷襲了一把,但能在短時間內就反應並部署戰機起飛,對印度越境飛機進行了攔截。網上視頻顯示,26日巴基斯坦駐克什米爾的「梟龍」戰機緊急起飛,開著加速打著干擾彈就升空攔截,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迫使印度空軍匆匆投下炸彈就離開了,令印軍的轟炸行動沒有成功。而且巴空軍第二天馬上就進行了有效報復,一舉擊落兩架印方「米格21」。


其次,印度空軍表現業餘。行動中印度空軍犯了太多的錯誤:


一. 在26日的越境行動中「幻影」戰機遭到巴方攔截後,沒有進入預定戰位就匆忙扔出炸彈撤退,印度空軍避戰怯戰的心態盡顯無疑。


EMB-145預警機,用的是印度的愛立眼雷達。(網絡圖片)

二. 事後有人發現印軍出動支援越境轟炸行動的「EMB-145」預警機居然全程一直開啟著位置共享,整個行動不論是巴軍方還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在實時追蹤航班信息的「FlightRadar24」軟件上清楚看到這架預警機的航行線路:該預警機先向北偏西方向飛行一段時間後,又轉而向西南方飛行,最後在距離邊境的59公里處來回巡航,看來是與「幻影-2000」進行戰線聯繫,以致於巴方能第一時間發現印度空軍的行動,並展開攔截。關於這樣的業餘錯誤,也有人認為這是印度空軍想偽裝成客機,欺騙巴基斯坦空軍。但筆者必須指出,這個民用軟件的位置共享上清楚標明預警機的代號「SONA」,印度空軍如果真想憑此舉達到瞞天過海的目的,那只能說太輕視自己的對手了。


開著位置共享軌件打仗的印軍EMB-145預警機。(網絡圖片)

三. 在2月27日巴方行動的時候,在明知己方昨天剛剛越境轟炸對方,巴方必然要做出報復行動的前提下,作為印度空軍的飛行員和指揮員居然讓兩架老古董「米格21」越境追擊巴基斯坦空軍的飛機。如果負責越境追擊的是印度方面精良的「幻影2000」或者「蘇-20Mki」還情有可原,但是讓兩架「米格-21」越境追擊對手,真的讓人不知道應說印軍是無知還是無畏。難道印度軍方認為脫胎自「米格21」的「梟龍」戰機和「米格21」是同一等級的戰機?


在這次印巴衝突一來一回的過招中,巴基斯坦空軍的表現優於印度空軍,其反應把印度空軍的臉都打腫了。印度軍方隨後宣布,印度西部軍區的空軍副司令下課,雖然官方給出的理由是本人服役到期,但是作為策劃了這次越境行動的印度西部軍區空軍高級將領此時離職,箇中原因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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